黄山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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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过不惑之年, 居然还是未见黄山的绝世峥嵘, 觉得十分对不住自己. 山东火车出事和安徽闹肠病毒的坏消息并没有动摇我们对圣山的向往, 陈家三浪人不顾五一假期旅游拥挤的现实, 听从理想的召唤, 跳上了通向黄山的夜车.
� �下了火车, 我们没急着上山, 先驱车来到了距黄山市25公里的歙县, 牌坊群, 鲍家花园, 江南第一村, 呈坎古村 (八卦村) 就呈现在我们眼前了. 临街高墙上的小窗户和祠堂正中高悬挂的大匾额, 徽派建筑的巧妙防火设计和窄街的拐弯抹角, 这些都是正宗徽州文化的物化.
� 棠樾古村女祠里的一个断横的 ‘我’ 字, 引起了我的深思, 导游姑娘告诉我们, 真正的徽女为家庭要付出到忘我的境界. 也许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失小 ‘我’ 成全大 ‘我’ 是已婚徽州女人的唯一出路. 徽州穷, 男孩到了十四五岁就被往外一丢, 靠忠孝节义的信念在世间闯荡. 在众多匾额中我们发现了 ‘敦本堂’和 ‘彝伦攸叙’, 敦敦赶紧为自己的大名小名的词源正身, 立在匾额前合影. 晚上我们品尝了地道的徽菜, 石鸡石耳很是鲜嫩, 毛豆腐的滋味也特别.
� �第二天一大早, 天清气爽, 乘太平索道从后山上山, 我等把行李放到西海饭店, 就直奔新开发的梦幻景区, 西海大峡谷, , 我们沿着山岩石阶走进峡谷, 山涧里的各种树木和怪石构成梦幻般的世界, 偶见的粉红色和白色的野花在险峻的山石中从容地绽放. 最令我崇拜的是屹立在山石上的黄山松, 它是靠根部分泌液体酸蚀岩石中的矿物质作为养分, 黄山松的挺拔是来源于骨子里石头的坚强性格. 无论走到哪个山弯处, 都有松树在向你打招呼.
��� 在一整天的攀峰走岩后, 我们天黑前要赶到丹霞峰看日落. 在快爬到峰顶时我体力到了调整的关口, 走几个台阶就得停上一停, 凭经验, 我知道惟有咬牙坚持才能熬过去, 敦敦的成长和敦爹娘的退化交叉进行, 精神十足的敦敦先是抨击老妈犯懒, 后来也发现老妈实际上是外强中干, 这次敦敦的体力明显超过爹娘, 不但要背行李, 还要时不时停下来招呼落队的老娘.
� 第三天爬光明顶和炼丹峰时, 我的呼吸和心血管系统开始适应了, 下山时我俩腿越走越轻快. 告别迎客松和送客松, 乘玉屏索道下山时我已经不觉得累了. 爬黄山是体力较量也是超级享受. 三天黄山游不够, 我们决定下次换个季节再来.
� 黄山不能用 ‘美’ 来形容, 我们回上海的软卧车厢里有一个日本游客, 虽中文词汇不灵光, 但他用了 ‘伟大’ 这个词来形容黄山, 你别说, 人家这形容词用得还真挺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