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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打开电脑,�伦敦玛丽老师的一封邮件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毛老师昨天在伦敦突然去世了,�她得了癌症,�正在化疗,�医生原来认为她应该还有很多时间.�我眼前浮现出4个月前跟毛老师在上海浦东机场的最后一面.
����今年6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毛老师从武汉打来的电话, “小许,�我下礼拜回伦敦,�要经过上海浦东机场,�你能不能来帮我转机,�天气太热,�我怕我搞不动我的行李.”�我马上答应毛老师,�我一定会去机场帮她搞定.�中午,�毛老师托着简单的行李,�出现在出口,�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我建议我们到楼上餐厅里休息,�温和的灯光下,�我和这位古稀老人可以边吃边聊.
就像过电影一样,�我们谈到过往的人和事.�毛老师这辈子很不容易,�文革期间生活条件差,�她一边工作一边生儿育女,�吃过很多苦, 80年代,�李教授先来英国大学里任教,�夫妻分居两地很多年,�她自己在国内带着儿子,�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好不容易后来能在伦敦跟老伴重逢并相濡以沫至今.�说到儿女,孙子们老人露出了笑容,�她的一双儿女分别在美国和加拿大成家立业,�一个孙子,�一个外孙,�都漂亮可爱健康.�从老人柔和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十分的满足.
她跟我母亲一样,�是个普通而伟大的中国女人,�她们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包括自我,�惟有子女的成长会让她们觉得一切一切的失去都是值得的.�在苦难的环境里,�中国女人的母性中的忘我和坚忍使她们的下一代的快乐人生,�由不可能变成可能.